第670章 阳谋1
江老满是歉意的看着于文雅。
“爸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
扪心自问,她嫁进江家这些年,江老对她这个儿媳妇确实不错。
平日里,对她也极为维护。
在她外面能够这么好的名声,多半的功劳要归于江老。
从她未嫁入江家之前,江老就从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她能顺利的pk掉一众的名媛,顺利的嫁给她爱的人同样得感谢江老,以至于,她嫁入江家这些年,对江老都极为的尊重。
只是平日里碍于江疏远,她不便经常来这边看望他老人家。
“哎,我知道你想让疏远回家住,可这些年我没少给他做工作,但他这人性子拗,决定的事很少会做出改变,在这一点上是我老头子对不住你,你要是觉得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想要和他分开就和我说,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我也会让他放你自由的,这些年……是我江家对不住你啊!”
暂且不管其他的事情,单就她年纪轻轻的就过上守活寡的生活,这一点也是他们江家做的不厚道。
于文雅平日里鲜少来江老这边。
除了江疏远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想每次一见到江老,江老就是一脸亏欠的面对着她,苦口婆心的劝她和江疏远离婚。
这样的话从她生下婷婷,江疏远正式搬离他们家的第二年起,江老就是这么劝她。
劝她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对儿子没撤,却又怕她年纪轻轻的熬不住着漫漫的时光,可她心如磐石,又岂会轻言放弃。
江疏远作为一个男人都能忍住这漫长的时光,她作为一个女人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在江疏远的官还没有做到这么大,身份没有这么敏感之前,她确实有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偷偷的在外面寻过欢,解过寂寞,但这也是在最初尝到甜头的那几年。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婷婷的一天天长大,江疏远的官越做越大。
她出去偷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到了现在她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
最令她佩服的还数江疏远。
她可以肯定他没有再外面偷欢。
他的生活规律的像个老年人般,除了工作以外,没有任何的娱乐消遣,一天中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陪着江老吃晚饭,他似乎压根没有任何生理需求。
要不是她知道他身体没问题,都要怀疑他到底行不行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让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欲罢不能的爱上了,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她情愿死后坠入九幽地狱,也要毁掉所有挡在她前面的绊脚石。
心狠手辣到令她自己都感到陌生而害怕。
于文雅低着头看着她修长而白皙的双手,长长的睫毛挡住她眼底的情绪,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爸,我很爱很爱疏远,能够和他在一起走到白首是我一生的追求,眼下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以后您就别再和我说这些话了,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
“好孩子,”江老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只是觉得这样太过委屈你了,我老了,你们晚辈的事情,我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啊!”
“爸,我不委屈,真的!”于文雅抬起头看向江老,眼中有泪光闪烁,“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疏远总有一天能够看到我的好!”
“傻孩子!”
江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在去劝她什么。
感情的事情,又岂是别人三言两语能够说通的。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于文雅能够感受到江老是真心的。
真心想要劝她放手,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又岂是她想要放手就能放手的!
“爸!”
她突然扑倒在江老的怀里。
江老愣了下,慢慢的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江疏远换完衣服拎着医药箱从楼上一下来就看到客厅里父慈女孝的场景,不禁愣了下。
脸上有过片刻的晃神。
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只是在于文雅看不见的角度,他还是向江老投去了一抹戏谑的目光。
面对他的戏谑,江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冲着他吼道:“臭小子,劳资让你去拿医药箱,你倒好像是去搬了趟家,半天没见你回来!”
江老冷不丁的一声厉吼,吓了于文雅一跳。
连忙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这不是拿下来了吗?”
江疏远直接将医药箱放在江老的面前,他则一个闪身进了厨房,丝毫没有想要替于文雅上药的打算。
其实换成一般人,两人结婚这么多年,就算没感情也能处出一些感情来,但是到了江疏远和于文雅这里这时刚刚相反。
刚结婚那会,两人倒是和平共处过一些日子。
那时候两人虽说没有太过的感情,但关系也还算是融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渐渐的后退,直到现在降至零度。
“这小子……”
江老没好气瞪着逃得比耗子还快的江疏远。
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杵得砰砰作响。
这到底是他的媳妇还是他的媳妇?
“儿媳妇,看来这臭小子是指望不上了,不如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来替你上药?”
“爸,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于文雅婉拒了江老的好意。
哪能这让公公捧着儿媳妇的脚给上药,这要传出去,他们都别想再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于文雅低着头将医药箱打开,突然灵光一闪,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江老。
只见他正盯着她红肿的脚踝直皱眉头。
“爸,冯老不是就住在您附近吗?能不能让他过来替我看看脚?”
江老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么点小伤叫冯老过来有些不合适,但我明天还有两个重要应酬必须的去,不然的话,可能会……”
于文雅欲言又止的看着江老。
江老心底刚生出的那一丝仁慈,顿时被她得寸进尺的要求给打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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