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承认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全美食狂潮料理时代》更多支持!如同被电气贯穿了身体一般,仿佛自己的血液都是已经停止了流动,苏业成的脸色有着无法掩饰的惊讶,唯唯道:“霜儿……你……”
苏从霜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爸爸,马鲛鱼场……被你卖了,没错吧?大伯没有骗我是不是?”
苏业成紧紧握着拳头,他是想要反驳的,呵斥自己的胞弟胡说八道,用于事实不合的语言来误导自己的女儿。是的,苏业成是如此坚决地相信着的,但是事实却和他意愿中的格格不入。
他无力地地垂下了脑袋,没有回答自己女儿的问题,从一个方面默认了答案的真实性。
苏从霜的心里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般,极其难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对自己疼爱有加,却做出了糊涂事来的父亲。
父女皆是不言,气氛凝重起来,必须要有人率先打破这个僵局。
司空瑶不希望和苏从霜为难,所以打算将话题从马鲛鱼场上转移开来,因为对她而言,明合酒家的声誉,也是极为重要的。苏家的内部矛盾,司空瑶无暇帮补,但是也不代表着司空瑶会就此放下对于投毒事件的责任追究,失少也要明白,是谁指使的这件事情。
司空瑶看着苏业成,在这一刻,就连司空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于明合酒家如此上心。明明是自己从不愿去涉足的企业,却因为自己哥哥的关系。而不得不去照顾。任凭舆论的浪潮一直冲击着明合酒家的生意,总归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司空瑶问道:“苏伯父,在你们父女两还没有吵起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业成心里头知道司空瑶想要问什么,但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亦或者说,他从来就是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过错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逃避自己的滥赌而变卖马鲛鱼场。
马鲛鱼场是苏家的企业,虽然苏业成身为一族之长,对苏家产业拥有掌控权。但一些决定还是需要经过族内的长老商妥的。在这一件事情之上,他显然是强加以自己的意志去处理的,所以激起了族内长老们的一致反对。然而即便是族内长老同意,苏家的族人也不会认可的。马鲛鱼场是苏家赖以为生的产业,所有附属商业的运行。都是围绕着马鲛鱼场展开的。包括苏记晶合,包括渔市等等,没有了马鲛鱼场这一枚中转轴,苏家的企业便开始一步步自行瓦解。
没有了核心力的机器。运转到最后的下场,就是不得不一直变卖已经无法支撑下去的零部件,最后苏记晶合的店址。也会随之一个又一个地减少,最终直至消灭。
百年字号的兴衰毁于一旦。着实令人痛惜。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苏业成对于自身缺陷的逃避,他的性格,注定会将苏家引向灭亡。
苏业成避开了司空瑶的视线,没有作答,而司空瑶则继续追问道:“我想问一下,苏伯父体内的伤,从何而来?”
苏从霜是自己的好朋友,司空瑶也不想因为明合酒家的缘故而闹得两个人之间会产生隔阂,所以给了苏业成一个台阶,如果他能够坦白的话,司空瑶愿意放下惩戒。
然而司空瑶总归还是报以了过高的希冀,对于苏业成来说,能够逃避的问题,断然是不会去承认的。
“这伤……是……”支支吾吾的苏业成知道,如果把伤势的缘故说出来的话,随之而来不单单是司空瑶的怒火,还会有明合酒家的报复。这对于濒临绝境的苏家而言,对于岌岌可危的苏业成而言,都是无法被接受的。
“这伤是旧疾了,一直好不了。”拙劣的理由,苏业成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
司空瑶叹了一口气,对这个男人也已经失望透顶了,就算他是苏从霜的父亲,但他还是犯下了对明合酒家产生不可磨灭影响的罪行的人,于此,司空瑶断然是不会原谅他的。
司空瑶不乐意如此兵戎相见,但她没有理由退让,冷冷地道:“这伤,是被渔作的老人打伤的,对吗?那一天晚上,你想要在明合酒家停泊在码头的酒水,做些什么?”
苏业成一咬牙,看来是不能在掩饰过去了,但却依旧没有想要接受惩罚的意思。
司空瑶直言不讳,又道:“明合酒家的酒水里的毒,是你投的,对吗?”
司空瑶的双眸中,溢出几许凌冽之色,害得自己兄长受伤住院之人,就在眼前,不可被原谅的人,正在逃避着自己的罪行。
苏业成艰难地否决道:“不是我!”
那坚决的语气,好像就是在理所应当地诉说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样,这样的行为,不知道已经重复过了多少次,才能如此地理直气壮。
司空瑶紧紧地握著拳头,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害得自己的兄长几近濒临死亡,还害得明合酒家的声誉蒙受损失,然而他却没有一丝悔改之意。那怕他是自己好友的父亲,司空瑶也绝对无法原谅他。
手指关节因为摩擦而出咔咔声,白夏能够感受到司空瑶心中的那份怒意。尽管白夏是独子,没有兄弟姐们,但是他也能够明白,对于司空瑶而言,司空路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即是兄长,也是父亲,也是母亲,司空路在司空瑶的心中,担任了三个角色,那是无比重要的一个人。是司空瑶无比珍重,喜欢着的一个人,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丝委屈,半分伤害的人。
这种感情,就跟白夏爱着司空瑶的那种深度一样,是不可被侵犯的。
放任她这样动怒的话,怕是要出什么乱子,白夏转而向苏业成说道:“承认吧,你没有理由逃避你犯下的罪行。”
苏业成咬着牙,脸上密布着大汗,思索着该如何逃避这个根本不能逃避的问题。
白夏目光凌冽,言语中的呵斥意味又重几分,怒道:“连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你就是这样子做人家的父亲的吗?你让你的女儿,以后该如何再别人的面前抬起头来?你就忍心让她永远背负着‘她是懦夫的女儿’这样子的称谓吗?被人唾弃也没有关系吗?”
苏业成的内心泛起涟漪,无论自己如何推脱下去,也无法使这一群人心信服,而且苏从霜更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白夏触及之时,不免动摇。
白夏继而又道:“明合酒家和你没有过节,你没有理由和我们作对,背后指使你的,一定另有其人,对吧?”
苏业成脸上的艰难之意又浓几分,白夏的话如芒在背,令他无法释怀。
白夏最后又斥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掩饰什么?看看你的女儿,她的眼里,可全然都是对你的信任啊,就在前几天听到你把马鲛鱼场变卖之时,她哭得有多么伤心,你知不知道!她恨得不是你的胡作非为,恨得是你这个没有担当的无能!”
白夏的斥责,终于让苏业成无法承受,那些话语,像针一样刺在心头之上。当苏业成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之时,那泛着泪花的双眼,彻底让苏业成崩溃。
再也无法承受心里头对女儿的那份愧疚,苏业成旋即无力地垂下脑袋,最后叹息道:“我说……什么都说……”
白夏深呼吸一口气,先前动怒,似乎让体内还未痊愈的伤势又有了一些变故,气血翻涌间无法调节内力,因而气息都是急促起来。
司空瑶用手顺着白夏的背,试图让他缓和一些。碍于与苏从霜之间的关系,这些本应该由自己来说的话,司空瑶却迟迟说不出口,能够借由白夏之口道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白夏理顺了气息之后,轻微换过头去,那诚挚的微笑,仿佛是在跟司空瑶说无须道谢。司空瑶的喜怒哀乐全然写在脸上,而她心里头在想什么,白夏也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求回报的付出。
司空瑶想要说些什么,而白夏则先抢一步,笑道:“好朋友之间,不用说太多。”
司空瑶微微一愣,旋即把心里头的话语压下去,朋友之间的感情,为何会如此令她难受,想不明白。更深一层次的意味,却又不愿接受,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司空瑶不愿再去想念,转而向苏业成道:“指使你做错这种事情的人,到底是谁?”
苏业成无力地摇晃着脑袋,坦白道:“我不知道,他只是愿意给我钱,当时的我为了钱不得不那么做,至于他是谁,我完全不知道。”
司空瑶心头飞地闪过一些人的脸,虽然对明合酒家漠不关心,但是一些生意上的敌对势力,偶尔也曾听司空路提及过,但是她想不出会是谁。
故而司空瑶又向苏业成追问道:“那他有什么特征没有?长的什么样?”
苏业成沉思一会儿,又道:“要说特征的话,他红色的卷令人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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