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团能量看起来不大,但是颜色极深,可想而知有多大的真气密度, 威力又有多么惊人。要是被这能量,不说打中,就是被它波及到了,这后果也不堪设想。
凌羽收起九天阳刀,下意识地就像离开这里。
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一是因为透支,二是因为失血过多,因此速度很慢。
再加上,夜八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一直在积蓄力量,就等他跑不动的时候再精准打击。
恶趣味,实在是恶趣味。
凌羽拖着疲惫的身体,但也只能不停地闪躲。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是纯质阳炎,我也不要了!敢伤害我的身体,我看你是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
夜八虽然是个修炼狂,但是修炼的本质,还是为了他自己的身体。
他自己,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任何伤害到他的人,他定会把这伤害加倍奉还!
可恶实在是没有力气跑了.凌羽捂着自己丹田处的血洞,手上已经沾满了血,但鲜血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虽然止血散能够止住一定程度的伤口,但是就他这样的运动幅度,这伤口早就又撕裂了千百回,连止血散都挡不住这伤势。
凌羽只觉得浑身冰冷,意识在消失的边缘。
现在他还能动,完完全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要动要跑起来要活下去要回去见霍婉蓉.
这样想着,凌羽的动作却越发迟钝。
终于,在一条石柱后面,凌羽的身形晃了两下,随后便猛地倒地,再也没有动弹的力气。
“哼,终于老实了。”
夜八轻蔑地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不要急,我这就送你上路。”
说着,他左手一松,那股已经凝结了许久的真气便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着凌羽飞了过去。
夜八眼见自己的那团真气飞向凌羽,不出几秒便全都炸开了,红色的烟雾覆盖住了周围的一切。
烟雾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均被侵蚀殆尽。
夜八沉浸与修炼,把自己的真气开发出了一种独特的腐蚀属性。
这不同于其他人的以能量冲击给其他人带来伤害的形式,这种侵蚀,类似于生化武器。
没有硝烟,但是所到之处,凡是触碰到的、除了他自己以外的生灵,都会被这真气腐蚀到只剩下一堆白骨,这,也正是夜八能够以一敌百的可怕之处。
“好一个夜八,下手可真是够狠的!也不怕,你把这个岛毁了,你们殿主来责罚你吗?”
这烟雾还没有散去,夜八便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但却没有半个活人的影子,冷冷地开口问道:“是谁?有本事就滚出来!”
“对长辈说话,要尊敬!”那人口吻变得严厉,但是夜八依旧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
下一秒,夜八只看见自己刚刚放出的那团烟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不是消散,是缩小,仿佛有什么东西把这团烟雾罩了起来一般。
随着烟雾的缩小,刚刚凌羽躺着的那块地方也渐渐露了出来。
夜八定睛一看,那地方空空****,连一块白骨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的真气有腐蚀作用,但是从未见过连骨头都一同腐蚀掉了的。
那家伙肯定是逃走了!
不,是被救走的!
就他那个状况,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可能逃得掉?
难不成,是这个神秘人把他救走的?
“呦呵,那小子行啊,一个筑基修士而已,居然能够在你的手下逃脱,不错不错。夜八啊夜八,你这回可吃瘪了吧!”那人见地上空无一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夜八大喝一声。
这个声音,他是越听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
可以肯定的是,这声音的主人,他一定见过,而且见过很多次!
可恶,到底是谁?
“既然你这么想见你爷爷我,那我就出来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夜八就见好几团白色的旋风从自己周身的草丛里飞了出来,夜八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
不仅如此,这几团白色的旋风还迅速地靠近他,不等他反应过来,夜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后背、肩膀、胳膊膝盖等等关节处都被迅速地敲打了一下,而且是在同一时间内。
这力道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随后居然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难不成.来者还有好几个人?
不可能啊,好几个人,行动会这样一致?
可是如果这是一个人的话,那这种速度这个人的实力必定深不可测。
“看啊,看啊!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夜八居然被我打趴下了!哈哈哈哈哈!”
鬼见愁从夜八的身边退回到原处,定了定身形。
见夜八这个狼狈样,他脸上简直乐开了花,一边笑还一边手舞足蹈。
“居然是你?!”夜八一手撑地,抬头看他。
居然是这个老不死的——鬼见愁。
可恶,关在监狱里这么多年,还被夺取了真气,这家伙怎么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而且居然还有这种速度?
可恶。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
狱中的其他人,他都不在怕的,唯独,唯独这个老疯子,让他有一丝忌惮!
“怎么,是我很奇怪吗?”
听他这样说,鬼见愁冷哼一声,“确实是有些奇怪。毕竟,我可是被你们夜昏殿夺取了纯质阳炎的人,又挑了好几次手筋脚筋,还能有这样的速度和修为,确实是该奇怪。
早在十年前,我就和你们说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现在老夫出来了,你们的报应也来了!”
“那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一个在监狱里关了十多年的老疯子而已!
十多年过去了,我的修为突飞猛进,不知道强了多少!对付你一个在监狱里苟活十余年的疯老头,何足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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